世界史法兰西民族开始明显朝向革命迈进
大家好欢迎来到傲雪聊历史,在法国,随着我刚才所描述的繁荣发展,精神却变得更不稳定更加焦虑;人民的不满蠢蠢欲动;对旧制度的仇恨即将增长。法兰西民族开始明显朝向革命迈进。况且,那些成为这场革命主要发源地的法国各地区,准确地说是那些明显能看到进步的地方。人们如果研究在法兰西岛财政区留下来的存档资料,就可以很容易地判断出在与巴黎毗邻的那些地区,旧制度被改革得最早也最深入。
在那里,农民的自由和财产和任何其他地方比,都被保护得更好。年以前个人劳役就已经消失很久了。军役税的征收比法国其他地方要更规律更温和更平等。如果想要了解一个总督能为人民增加的福利和减少贫苦做些什么,应该读一读年的役税改革条例。从条例上看,税收已经呈现另一种面貌。政府专员每年下访各教区;教区委员会在他们面前集合;财产价值被当众确定。
每个人的财产由对审申辩的方式被承认;军役税在纳税人的参与下被确定下来。不再有行事理会的专横,也不再有无用的暴力。无论何种征税体制,军役税可能依然还是陈年痼疾;它只压在一个纳税阶级身上,而且课税对工业和财产一视同仁;但是在其他方面,它和邻财近政区冠以同样名号的赋税大相径庭。
但是,没有比卢瓦河流域及河口处,普瓦图沼泽和布列塔尼荒地保存旧体制更完整的地区了。确切地说,在那里,内战之火被点燃被滋养,人们对大革命的对抗最暴力也最持久;以至于人们说法国人越是处境优越越难以忍受。这样的观点令人惊愕;但历史到处充满类似的情景。
并不总是由于情况每况愈下才引起革命。最经常发生的情况是,一个长久以来好像若无其事毫无怨言地承受最严苛法律的民族,一旦压在人们身上的重量变轻,他们就会激烈地将它抛出。一个革命摧毁的政体差不多要比在革命之前的那个政体更好,经验告诉我们,一个坏政府最危险的时刻通常是它要开始改革的时刻。只有神明才能解救一个在长期压迫之后放松压迫的君主。当人们意识到摆脱长期以来认为是不可避免所以耐心忍受的弊端的时候,这些弊端就变得让人难以忍受了。
人们消除的流弊更容易让人们发现尚存的流弊,让人们的情绪更加激烈:弊端减少,这是事实,但是人们的情绪更加激烈。鼎盛时期的封建政府并不比它即将走向灭亡的时候更唤起法国人如此强烈的仇恨。和路易十四的整个专制政权相比,路易十六最轻微的专权举动都显得更难以忍受。博马舍的短期监禁比当年龙骑兵对新教徒的行为在巴黎更能引起民众激烈的情绪。
在年没有人再断言法国在没落;相反地,人们说,那时候再没有什么能限制法国进步了。而正是这个时候,人类无限持续完善的理论诞生了。二十年前,人们对未来毫无期待;现在人们对未来毫无畏惧。人们的想象力已经提前沉溺于这即将到来的极乐中,让大家对已经得到的利益漠不关心,一心朝新生事物奔去。
除了这些普遍性的理由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特殊的但是同样强有力的原因。尽管政府的财政管理和政府的其他方面一样得到改善,但是它依然保留着独裁政府原有的流弊。由于财政管理是秘密进行且毫无保证的,人们还按照路易十四和路十五时期的一些不良做法。甚至政府为了发展公共繁荣而做出的努力,政府对人民的救助和鼓励,实施的公共工程,每天都不断地增加开支,而收入的所占的比重却不变,这让国王每天都陷入比他的祖辈更窘迫的困境。
向他们一样,他不断让他的债权人收不回债务;他像他们一样到处借债,既不公布也无竞争,他的债权人不一定能拿到利息;甚至他们资产取决于国王的信义。一位值得信赖的证人,因为他亲眼见到而且他比其他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借此机会说道:“法国人和他们的政府的关系充满了偶然性。
他们把自己的资产用于借贷;他们不能指望在一个固定的时期拿到利息;他们制造军舰,维修公路,为士兵提供衣物,被迫计算与朝中大臣们签订合同能有多少运气,就像在做冒险贷款一样。”他还别有深意地补充道:“在这个时代,工业迅速发展,激起更广大人群对财产,对爱好,对舒适生活的要求,那些把自己的一部分财产托付给国家的人更加难以忍受合同法被破坏,而破坏合同法的人正是本应遵守它的债务人。”
这些对法国政府流弊的指责并不新鲜;新鲜的是,这些流弊所造成的印象。在过去,财政制度的弊病更加明显,但是自从政府和社会发生了变化之后,使得大家对这些弊病的感觉比以前更加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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