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重要的思想浪潮贵族的浪漫主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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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贵族浪漫主义文学中,拉马丁和维尼也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象夏多布里盎一样,他们都出身于贵族阶级,而且本人的经历与这个阶级在十九世纪前三十年的最后挣扎也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他们的文学活动开始于复辟时期,并在反动的年代里达到了其最高“成就”,拉马丁成为“波旁王朝的桂冠诗人”,维尼也被巴黎日耳曼区的贵族社会称赞为“拜伦最有才华的后继者”。

贵族浪漫主义文学

但到年以后,他们的文学声望就迅速下降,不久,他们就在创作中无所作为,甚至销声匿迹。作为文学现象,他们基本上是与复辟时期同命运,共存亡的。他们在诗歌的艺术形式中表现了复辟时期贵族阶级的精神状态、愿望、意志和思想观点。

如果说,拉马丁通过他那些忧愁的沉思、感伤的回忆、死亡的咏叹和及时行乐的感慨,给这个没落阶级的郁闷情怀提供了真实的诗的写照,那么,维尼则用他诗中那些处于极度痛苦中的孤微坚忍的形象,企图鼓舞这个垂死阶级的意志,坚定它在危难困境中的决心,至于他们所写的历史题材的作品,对大革命以来的历史进程显然有着非难和歪曲,正表现了贵族阶级退的历史观和阴暗的心理。

▲拉马丁

但是,一到资本主义秩序的巩固已经不容怀疑的时候,他们却又迅速变换了色调,拉马丁成为资产阶级政治的代表人物,鼓吹调和与泛爱,维尼则在《查铁敦》中以贫者代言人的身份来揭露资本主义现实的不合理。这种奇特的似乎已经不再关心自身阶级利益的现象,标志着贵族阶级文学的生命在十九世纪已经喜剧性地告终,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鲜明突出的代表人物,而这两个最后的富有才能的代表,虽然成功地换上了象样的新装,毕竟未能掩盖“他们臀部带有旧的封建纹章”。

资产阶级浪漫主义的先驱是斯达尔夫人,与她活动在同一时期并具有相同倾向的作家有龚斯当、塞南古和诺缔埃。他们都出身于与阶级多少有些联系的阶层,有的出自资产阶级上层有的出自贵族,但在思想上都是十八世纪启蒙思想的信徒。他们在法国大革命火热的岁月中度过了青年时代,这次激烈、彻底而又复杂的社会变革,难免对他们的家庭和他们本人有所冲击和伤害,他们的生活中都有或长或短的流亡经历,特别是在拿破仑帝国时期,更为当局所不容。

▲资产阶级浪漫主义

由此,他们深切地感受到了个人与新建立起来的资本主义秩序的尖锐矛盾,而他们所受到的十八世纪哲学家的思想影响,则使他们不是从没落阶级的立场而是从启蒙思想的角度来观察新秩序下的弊端,从而在自己的作品里揭示了革命后资产阶级关系的不协调,抒发了革命后的失望和不满,最先表现了资产阶级个性与社会的矛盾,他们把自己对这种矛盾的感受赋予笔下的人物,于是,在十九世纪初的文学中就出现了一批与社会对立着的资产阶级个性:斯达尔夫人的苔尔芬、柯丽娜,龚斯当的阿道尔夫,塞南古的奥培曼,诺缔埃的沙尔等这些人物基本上都是资产阶级个性自由原则的产物,他们接受了“人生来自由”的思想,追求个性解放、精神独立和自由发展。

资产阶级秩序

然而,已经建立起来的资产阶级秩序,并没有为他们所要求的自由提供广阔的天地,而是“设定了各方面的限制”,特别是社会习俗、风气、偏见与他们格格不入,社会生活中那些与过去时代相联系的、带有封建残余的规范,更成为他们的束缚与障碍。我们可以看到,就是由于这个原因,苔尔芬、柯丽娜的个人幸福遭到了破坏,阿道尔夫陷于不可解脱的矛盾之中。因此,这些人物自然是以社会习俗、偏见的反对者的姿态出现的。与社会的对立和破裂,是他们共同的特点。这种基本的状态,一方面使他们向社会发出了指责,因而具有某种反抗性;另一方面又使他们自认为特别不幸,把生命看作一种苦难,轻则陷入不能自拔的绝望,重则轻生自戕,因而又具有某种颓废的因素。

这样,从十九世纪初的文学一开始,资产阶级个性就显示出了它的两重性,积极的反抗性与消极悲观。而对于这些形象的塑造者,即一批最先在资本主义秩序下出现的资产阶级作家来说,一方面他们通过这类形象与社会的矛盾,对当时的资本主义现实作了某种程度的揭露和批判,显示出一定的进步性;另一方面,他们又不得不让这些形象带有浓厚的悲观主义色彩,流露了自己的资产阶级个性与社会矛盾的题材,并非十九世纪初资产阶失望和迷惘级浪漫主义文学所特有,后来在资产阶级现实主义文学中也有表现。

▲悲观主义色彩

然而,它在资产阶级浪漫主义文学这里,无疑具有与后者不同的特点。斯达尔夫人、斯当、塞南古等处理这种题材的方式,显然深受《少年维特的烦恼》的影响,不论从情调和体裁来说都是如此。

他们都是让自己的主人公通过自叙或通信的形式,来抒写自己的思想情绪、印象观感。于是,感情的倾泻和渲染就成为作品的主要内容,自怜自爱和言过其实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并构成整个作品感伤的基调。在这里,人物都是一团团感情,而不是体现真实社会关系的栩栩如生的血肉之躯;同样,作品里充满了倾诉呼号和呻吟,而不是对现实社会生活广阔而生动地描绘。这些正标明了它们的浪漫主义风格。

这些作品几乎是以最大的密度出现在十九世纪之初,从年到年之间,《尔芬》、《萨尔兹堡的画家》、《奥培曼)、《阿道尔夫》、《柯丽娜》,几乎每年一部,相继问世或脱稿一般如此集中、如此强劲的潮流本来可以造成一次文学高潮,把漫主义文学运动提前二十年。然而它却生不逢时,它出现的时候正是拿破仑走上权力的顶峰、在法国建立铁的统治的年代。出于军事专制的需要,拿破仑加强了对整个意识形态领域的控,凡不符合他的政策的,都受到了禁止和干预,

年出版物管理局的成立就是一个标志。于是,“法国的哲学沉默了;拿破化时代的史学则着官方的拐杖一拐一拐地跛行,”这种没有自由空气的统治对当时出现的感情奔放的文学当然更为敌视,在最初几年之中,斯达尔夫人、斯当被驱逐,诺缔埃遭监禁,塞南古过着韬晦的生活,他们的作品几乎都写于放逐或隐居之中,而这些作品或遭到焚禁,或进一步给作者带来了麻烦,或一时得不到出版的机会。因此,这一充满活力与激情的文学,竟然没有在法国掀起热潮,恰巧相反,拿破仑治下的巴黎,正如史家所描述的那样,只有古典的颂歌在流行,“诗人们唱着勉强而空洞无物的调子。”

▲资产阶级浪漫主义文学

资产阶级浪漫主义文学的风起云涌,倒是发生在“法国革命的最后阶段”已经完全结束、波旁王朝又恢复了统治权的反动年代。这在社会历史和文学发展两方面都有其必然性。在政治方面,波旁王朝的复辟和倒行逆施的政策,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又使两个阶级的斗争激化起来,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潮在意识形态领域里对旧阶级及其统治的冲击,就是这一斗争的组成部分。对资产阶级来说,在旧阶级的政治统治下取得思想言论、出版创作的自由,并对这个阶级的统治进行批判,加以否定,是一项首先必须完成的事情。

资产阶级浪漫主义文学

资产阶级浪漫主义文学资产阶级浪漫主义文学就是在这种社会的阶级的要求下获得新的活力的。这种文学完全是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潮的一部分,即使是在当时,投身于这一文学运动的人,也已经明确地认识到“浪漫主义……不过是文学上的自由主义而已”,其目的“只求带给国家一种自由,即艺术的自由或思想的自由”

资产阶级浪漫主义文学就是在这种社会的阶级的要求下获得新的活力的。这种文学完全是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潮的一部分,即使是在当时,投身于这一文学运动的人,也已经明确地认识到“浪漫主义……不过是文学上的自由主义而已”,其目的“只求带给国家一种自由,即艺术的自由或思想的自由”

正是在强大的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潮的冲击下,复辟时期反倒比拿破仑帝国时期多几分自由主义的气息,并且成为法国十九世纪历史中议会民主的“黄金时代”,这就给资产阶级浪漫主义文学的繁荣提供了土壤。从文学形式来说,十七世纪古典主义的趣味,标准和方法,在十八世纪启蒙时代并没有被彻底淘汰,甚至在某些方面还为伏尔太这类作家所遵循:在大革命时期,借用“久受崇敬的服装”的需要,使得古典的、庄严的文学风格进一步得到尊重;同样,在帝国时期,那种抑制个人情感、维护整体利益、歌功颂德的古典主义文学,又受到了拿破仑的重视,这个资产阶级皇帝曾经这样讲到高乃依:“如果他活着,我要封他爵位。”到了复辟时期,这种陈旧的文学标准又受到官方的支持,用来表现和美化复辟了统治权的旧阶级,正如斯达尔夫人所说:“戏剧中的因袭性是与政治等级中的贵族阶级密不可分的。”

▲十七世纪古典主义

在官方的支持下,向死人顶礼膜拜、因袭守旧成风,形成了文学上的伪古典主义。因此,虽然法国社会已经向前跃进了一个历史时期,但戏剧和诗歌仍束缚于旧的形式之下,这就形成了“十九世纪的法兰西”与“古老的诗歌形式”的矛盾。随着对复辟王朝斗争的发展,法国的浪漫派在二十年代终于提出这样的问题:“既然我们从古老的社会形式中解放出来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从古老的诗歌形式中解放出来?”把矛头指向了伪古典主义。

结语

由于伪古典主义是一种拥有深厚传统势力的半官方文学,新文学要克服巨大的阻力,自然就形成一种运动,并且不可避免地采取了激烈的革命的形式这次运动的中坚人物和积极成员,不再是世纪初出现的那些作家(他们之中只有诺缔埃是一个承上启下的人物),而换了一批充满活力的文艺青年。他们绝大多数不是来自社会上层或与前统治阶级有联系的阶层,他们基本上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在两个阶级的斗争中,更多地置身于资产阶级的营垒,而从他们的思想观点来说,则几乎毫无例外都是十八世纪启蒙思想家的精神之子,这就决定了他们共同的反封建、反复辟的政治思想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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